文章

1.過往西方的東方學者與伊斯蘭研究人員都假設穆罕默德是個騙子，古蘭經是杜撰出來的。古蘭經充滿矛盾，歷史記載不準確，篇章鬆散浮淺，這都顯而易見；所以西方學者有這種假設，也不難理解。然而得指出，從前學者抗拒穆罕默德其人及其書，乃基於他們有限的地域背景。

2.今天這方面研究的專家已有新的心理學觀念，對其他宗教的認識也比較多。今天學者傾向相信穆罕默德是個誠懇、誠實的人，他要向自己的民族(後來擴展至全世界)傳達一個他認為源於神聖的信息。

3.關於這點，我們作為基督教會的精兵得小心留意，尤其在這世代，上述觀念會可能引致三種危機。第一，東方學的學者的目標，並不、也絕不能等同於教會精兵的目標。東方學的學者可能發掘出更古老宗教的大量知識，從中發現與穆罕默德一些言行很相似之處，藉此想證明、或起碼暗示，伊斯蘭與別的古老宗教概念模式相近，穆罕默德受古老宗教影響。

4.穆罕默德的教導不乏矛盾處，比如說，他一方面教導說古蘭經是真主永恆的話語，寫在天版上，但另外一些教導卻說經文可以被廢棄或改變，甚至被穆罕默德他自己忘記了。今天的學者相信穆罕默德是誠懇的，基於這立場，一旦在經文裡發現矛盾，就會從他的背景裡想辨法解釋這明顯的矛盾。若遇上瑣碎的章節，如論到穆罕默德眾妻子的正確行為，學者則會嘗試以其它方面佐證，解釋穆罕默德真相信真主在這方面的啟示不需被視為平庸或不實。

5.學者所建議的一些解釋也許對，但這所謂的正確，與教會的關懷無干。古蘭經要或是、要或不是從神（真主）而來。古蘭經如果真從神（真主）而來的話，無論穆罕默德是否受當代思潮影響、他的心路歷程如何，也沒多大關係。如果他這經書並非從神（真主）而來，從宗教角度看，實在不用再討論下去了。

6.我們應常常謹記，真正的科學的學者不能、也不會嘗試用其方法解答教會的終極問題。

7.第二個危機是，仔細研究古蘭經時若遇上複雜問題，我們往往聽信學者的可能建議。但事實上，我們只能從古蘭經看見穆罕默德對這經書的看法，但經文並非隨時序編排以使我們從中理解當時情況與環境，所以經文提示其實很少。Rodwell的編年古蘭經會有點幫助，但許多編排都只基於假設，而大部份假設都不是被普遍認受的。從此處又生出另一問題，就是穆罕默德對基督教的認識。他究竟知道多少？我會在這章後面討論這問題；但無可置疑，穆罕默德對所謂伊斯蘭普世宗教的理解(包括基督教)，與基督教的事實並不相符。所以，在討論這問題時，我們得謹記，穆罕默德可能像別的宗教人物一樣，對於某些事實，因為這與自己的計畫不符，就視若無睹。宗教狂熱往往使人不可理喻。

8.第三個危機，是將部分與整體分離。的確有些古蘭經經文，基督徒讀者也很欣然接受，暢快地閱讀－若這些經文不是整體的一部分的話。我們看經文若夠真誠、夠判斷力，應視之為古蘭經某部；如此，則無論經文看來多美麗、真誠，教會都斷然拒絕之。現代有些作者喜歡擷取某些古蘭經文，提煉為所謂漂亮的真理，以證明基督教如何給與它們活力等等；這做法無異暗示了接受部分經文為啟示，也從而接受了古蘭經(因為那是整體的部分)。

9.人可以排拒新約某些部分、接受另一些部份，因為新約沒有自稱為法典；但古蘭經要求人無條件接受整本經書。從伊斯蘭曆4世紀開始，沒有穆斯林膽敢表達懷疑他這聖書的文本；不完全接受就是不信，整本經書是不容分割的。在這點上，學者保持中立，因為他的進路非關信仰。但宣教士是從信與不信的進路看經書，必須接受經書本身訂立的條件。

10.總言之，面對古蘭經問題時，我們要以教會勇士、而非學者的身分處理；要視經文為不可割裂的整體，從事實角度處理－儘管事實並不多。

11.究竟穆罕默德的經書觀是怎樣的？首先、也最重要的概念是：

古蘭經作為啟示[1]

這說法你大概已聽過上千次，但可有想過箇中含義？保羅可會認為他的著作是啟示？路加、但以理是否這樣想？舊約先知自覺蒙神差遣，在特別情況下傳遞信息，但先知可會說，他們的著作是直接從天而來的啟示？

12.在宗教群體裡，情況往往是這樣的：某人覺得應在特定時地發聲，於是寫下告誡與指示；許多年後，群體發現著作裡蘊含永恆真理，認為這比任何時地更偉大，於是定為正典。保羅寫加拉太書，因為在特定時、地裡，有某些基督徒需要幫助。後來的基督徒發現，他當時所說的話很關鍵，與純正基督教相符，於是書信在教會裡流傳，最後成了基督教經典的一部份。信徒群體看見這封信以某種方式表達了信仰，即使在當時以外的情況環境，仍普遍適用在信仰上。

13.不僅基督教如此，猶太教與其他古宗教亦然。古往今來，有些時候，冒出像穆罕默德這類人，聲稱自己的話就是神的話；儘管這樣的宗教人物人數不多。事實上穆罕默德曾說：「我所說的話並非出於我，我只是真主的傳話人，是使者。你們要接受我的話，是永恆的從天上而來，是真主的屬性，用人能明白的話說出來，為你們而說的。不接受的人會下火獄；接受的人能永遠在天園享福。」

14.你看見了嗎？我們 (作為教會) 還沒有打開古蘭經，就要站穩立場，指出這並非啟示，因為神並沒有藉書籍啟示祂自己。認為神藉書籍啟示祂自己的是異教的概念。早在公元前2,500就出現類似異教，從討論摩西五經的猶太傳統(但非摩西五經本身)可見一斑；伊斯蘭也是建立在這種基礎上。

15.穆罕默德也許以為猶太教徒與基督徒都有同樣的經書觀，因為有一個猶太傳統說摩西五經一早存在天堂裡，而基督徒也不準確地說聖經是啟示。但其實他們的意思是，聖經是啟示的默示的記錄和解釋。

許多年前，一位從沒有讀過新約聖經的年輕穆斯林拿了一本新約聖經回家讀，後來他嘲笑說：「這本書沒甚麼神聖可言，只提到幾個人所談有關耶穌和祂的教訓。我要看真正的引支勒(福音書)，從天堂而來的那本。」我告訴他，整個人類歷史，從沒有一本從天堂而來的書，我叫他看約翰福音第一段，還有希伯來書頭幾節經文。

16.總言之，無論古蘭經內容為何，你絕不能接受這是穆罕默德所說的啟示，因為按教會教導，神藉著那永活的道、在歷史上某些事件中啟示自己，而非透過書的媒介。聖經只是祂這道的記載，並提到在歷史上發生的那些相關的神聖事件。

17.穆罕默德既然視古蘭經為啟示，就必須按兩個方向爭鬥，一方面堅持這書的內容神聖，另方面也需辯護這書為啟示的概念。這雙重爭鬥於整本古蘭經中很明顯。

18.其實古蘭經的內容包括了猶太教、基督教、阿拉伯宗教，與祅教的一些義理，熟悉這些宗教的人，就算沒領受特別啟示也能寫出來。穆罕默德也從來沒說，經書裡的概念只能從神啟而得，反而說，他的宗教就是阿丹(亞當)和易卜拉欣(亞伯拉罕)的宗教，不過適應了阿拉伯情景而已。但另一方面，穆罕默德又認為：

古蘭經是活脫脫的神蹟

(古蘭經4:94、9:16、46:7，及許多其他經文)

19.穆罕默德挑戰詩人、先見和占卜師寫出任何可與古蘭經比擬的文字，誰可以運用這麼純正的阿拉伯語，寫得出像古蘭經那樣完美的韻律。他堅稱，這本書作為文學作品本身就是神蹟，足證其來源神聖。

20.毛拉告訴我們，每個先知都能行一個特別的神蹟，以證明身份；而這神蹟往往與先知所處時代攸關。比如說，埃及人行邪術，所以摩西在法老朝中要行比術士更厲害的神蹟，當時人才接受他是先知。耶穌時代看重超自然的醫治，所以耶穌擁有比其他人更大、更佳的醫治能力。穆罕默德所處時代看重文學與修辭學，他的文學作品自然無與倫比。

21.對我們而言，他的聲稱可否被辨明並不重要；現代穆斯林認為古蘭經韻律修辭實在完美，但也有些人(如辯論學派[Mu'tazalites])卻不同意。問題是，神（真主）是否真的在祂啟示的信息以外，以外顯、超然的方式折服聽者，使他們接受信息的內容─不論這是甚麼─和傳遞信息者？或者正好相反，信息本身不證自明，而使者往往遭誤解，甚至遭殺害？

22.我們的主曾說，不信的人，除了約拿的神蹟，再沒有別的神蹟給他們看；也就是說，在祂的情況，這位傳遞信息者要被殺，埋葬而後復活。我們的主在八福那段經文裡指出，神的使者往往不好過。

換言之，穆罕默德所說的「神蹟」，正好與以色列史、並我們的主的話相悖。如果經書的認受性要用這方式來支撐的話，這根本不是它所自稱的啟示。

23.關於這「古蘭經的神蹟證明」，還有另一個問題：在人類範疇裡所謂的完美、或接近完美，又如何能證明其神聖？就算古蘭經真的是人類史上最完美的文學作品，卻都只在人類範疇以內；它之所謂完美，是相對於其他人的作品而言，其衍辭造句、韻律都出自人手，才能與其他人的作品比較。古蘭經即或是世上最完美的文學作品，這都只能證明穆罕默德是個文學天才，沒有其他。

24.讓我們以我們的主作例證說明。教會一向說，耶穌基督是完美的人。按穆罕默德的思路，我們可說，這完美的人性就是我們接受我們的主為神聖的理由。就是穆斯林也看得見這種論證的謬誤。

因此可見，穆罕默德的經書觀與我們的衝突。啟示是否真的神聖，根本不需也不可以神蹟來證明。

25.穆罕默德認為經書是神蹟，最可能是由於他相信：

古蘭經是逐字默示而來的

直接從天而來、作為神的屬性的東西必然完美無瘕。穆罕默德當然不是要證明自己是詩人或文學天才，更要人承認他真的是先知。事實上他是說，古蘭經既如此完美，證明這並非出自他，而是證明他是傳信者，是先知；真主託他將信息傳給阿拉伯人。

26.從心理學上說，任何逐字默示的理論都顯示當事人的不安感，這說法確保啟示內容不受人的無常性情影響；對穆罕默德來說如是，對持相同教義的基督徒亦然。這教義其實是說，儘管「啟示」的傳遞仲介不離人性，但傳信者只是流通管子，其人性不影響這「啟示」。

27.我們的主沒著書立說，也沒有吩咐祂的使徒為祂立言。祂在他們裡面創造一個活的信仰，對他們說，時候一到，聖靈自會引領他們明白真理。祂的命令是：要將福音傳遍世界。教會開始的時候，除了舊約之外，沒別的經書；但藉著傳道，基督徒群體在各處建立起來。

28.我們所知，第一位基督徒作者是個改宗的猶太神學家，他從沒見過我們的主的肉身。保羅為這些新的群體解決神學上和實際的問題，寫信給他的朋友和其他信徒，試著在一些方面幫助他們。這些人讀信時，不視之為「經文」。基督教的存活在於基督所創建、傳於群體的信心，而不在任何書，所以完全與人性融合。古蘭經要保證其源頭之神聖性，與基督教「憑信心不憑眼見」的基本事實相違。換言之，伊斯蘭的生活原則在於古蘭經，基督教則在乎以基督為首的信仰群體之合一。從人的角度看，新約聖經就是信徒群體合一的結果，因此，就算有充足證據顯示，比如說，哥林多後書並非保羅寫的，或福音書某部分並非出自作者手筆，這也無關要緊；但穆斯林的情況可不同了；當他們發覺好幾個地方習慣用不同版本的古蘭經時，就著手整理公認經文(textus receputus)，從那時開始，信士就不能捨這匯編版本而去取更老舊的版本；假若容許不同版本出現的話，就必會動搖伊斯蘭的基礎。

29.此外還有另一點考慮。逐字默示往往忽略歷史；就是穆斯林也不明白，為何啟示不按時序編排。114章古蘭經裡，可能92章在麥加啟示，其餘22章在麥地那；而且每章內各部份的啟示的「降示」時間往往相隔數年之久，許多時候，啟示時的環境與情況都模糊不清。事實上，古蘭經更像一連串獨立於人類事件以外的經文斷片。

30.關於古蘭經為何編成現在這樣子，有很不同的解釋；這問題固然有趣，但始終只是個學術課題。我們只要知道，無論穆罕默德、或第一代門徒都沒有歷史感，認為經文與歷史事件毫無關係。正因穆斯林認為啟示無關乎歷史事件，是直接從天「降示」的，所以適用於全世界。

31.相反地，基督教所認識的啟示絕非從天而降；永活的道是在實際情境中被說出來，關於神與這道相關的行動，都作在歷史框架裡。雖說第一世紀基督教所以如此強調歷史，是因為要對抗當時的神祕宗教，但這同樣可以作為對抗伊斯蘭的理據。

32.穆罕默德 (最少在某時段內) 相信：

古蘭經是眾多經書之延繼

無可置疑，穆罕默德曾說，古蘭經是眾多經書之一，就像當年給穆薩（摩西）、給達伍德（大衛）、給耶穌，及給眾先知所啟示的。穆罕默德認為真主將宗教給了阿丹(亞當)，很簡單，人要敬拜、遵從獨一真主，避開多神教－偶像崇拜，信後世，信審判日，要善待真主的所有受造物，不欠債。然而當人分散到全地，就開始出岔子；於是真主差派警告者到世上來，其中有些獲賜經書，有些沒有。不同警告者在有需要時奉派到世上，雖然他們的啟示基本上與阿丹(亞當)的相約，內容卻針對不同族群的不同謬誤，以他們的母語寫成，叫他們無可推諉。阿拉伯世界一直沒出現警告者、也沒有經書，直至穆罕默德來了，並帶來古蘭經。這位先知提過好幾次，古蘭以阿拉伯語寫成，叫族人可以明白，所以他們也像其他民族一樣，再沒有藉口了；無知時代已經過去了。

33.這個經文延繼的觀念的來源是個謎。穆罕默德知道，有一個阿比西尼亞(Abyssinian)教會、一個敘利亞教會、阿拉伯南部一所強盛的教會，北部有兩個半部族是基督徒。這些基督徒有些另一種語言，有些說另一種，卻有一本經書，一位「先知」。

34.祅教主張，所有宗教合一成為絕對真理，正如彩虹七色合起來成為光；假如穆罕默德的概念真源自祅教的話，那麼他視古蘭經為眾多經書之一，而這些書集合一起的話，就是真主照亮人類的真光；這種思路一點不難理解。

35.理論上這教義行得通，但實際上，穆罕默德得面對猶太教與基督教。他希望將此兩種宗教的經書涵括進這教義裡，但事實上，二者與此理論相違，這可怎麼辦呢？

36.無論如何，經書延繼的觀念，並不符合教會教導。從一開始，神就揀選、定位，選定啟示管道，從創世以來至我們的主的使徒的時代都如此，然後祂吩咐教會進至全世界。你若從亞當的事讀起，會發覺在神的計畫裡，古時候經典的重要性遠比許多人想象中小，至後來(近代)才愈吃重。按教會對神的計劃的認識，神並不是要藉眾多經典將人導向亞當的宗教，卻是要藉著歷史事件，使人作好準備，迎接人子來臨。

換言之，教會不能接受穆罕默德的經書觀。

37.而後來這種經書延繼的觀念有了微妙改變。穆罕默德說：

古蘭經印證了之前的眾經書

這究竟是甚麼意思？明顯地，古蘭經與眾經書的延繼關係改變了。在這以前，諸族各有警告者，或許各有經書，內容信息一致，重點不同而已。但現在其中一經─古蘭經─卓然獨立能以印證以前眾經書。這是怎麼改變過來的呢？穆罕默德一般論及「眾經典」「眾民族」，然而他有時特別指摩西五經和印支勒(福音書)；那麼，除了這兩本具名的經典以外，古蘭經是否也印證了其他經典？若然，又如何印證呢？它是否只印證了「降示經典」這教義？若然的話，為甚麼在經典成書數百年後才印證？或者穆罕默德只是換個說法，指出古蘭經是眾經典的延繼？在這脈絡下，古蘭經一定與眾經典有聯繫，才能成為印證。

38.穆罕默德的確參照了大量源自舊約聖經的傳說和傳統，並聲稱這些故事由安拉默示。是否古蘭經就是這樣印證其他經典？但事實上，古蘭經大部分內容的細節都與這些經典衝突。

39.無論任何人－穆斯林或基督徒－都無法能以協調教會與這論說─即是經書互相印證─的方式回答以上問題。假設啟示是在某時段降示(nazil)下來，以經典的形式承載神的真理，既都是降示的，那麼要不全都需要印證，要不全都不需要。既然人的設計無法印證神的真理，結論必然是，沒有一本經典能印證其他；可以說，經典根本不需要印證。

40.另一方面，教會認為，聖經只是神永活的道並祂在某歷史場境中的作為的默示而來的記錄和解釋，從這角度看，經典根本不是要來印證其他經書的。

41.穆罕默德宣稱：

古蘭經是最終、絕對的真理

我實在無法理解，論者如何解釋，這點與前述兩點竟可並行不悖，許多人企圖疏理這問題。然而當穆罕默德這樣說時，是故意的或是不知不覺的否定了經典延繼之說、和印證前經之說。他稱古蘭為終極真理，明顯意思是(最少今天的穆斯林如此看)，無論從前的經典承載多少永恆真理，都在古蘭經裡重寫出來，只是剔除了地域性的特殊內容。這說法引起兩個問題：(i)直至穆罕默德的時代為止，有著眾多國家，也有著眾多種族，都一直需要警告者，為甚麼到此不再需要了？難道我們現在只需要1,300年前給予阿拉伯人的啟示嗎？(ii) 如前所述，古蘭經不斷重覆說，阿拉伯語是他們的母語，好讓他們能清楚明白。那麼世上成千累萬不以阿拉伯語為母語的人呢？古蘭經又如何成為他們清楚、明白的指引？有人說：讓他們學阿拉伯文；千人中有一人或許這樣做，但這不是他的母語，所以不是清楚的指引；另一些人說：翻譯古蘭經。但這正是他們不會做的事。直至今年(1958年)，阿茲哈爾(Al-Azhar)委員會決定用幾種語言「意譯」古蘭經，他們卻不容忍逐字直譯；雖然歐洲人及好些非正統的穆斯林曾直譯經文，但穆斯林群體不認可這樣做。

42.諷刺的是，穆罕默德一直不斷強調以受眾的母語清晰傳遞指引，現在世上絕大部份穆斯林卻都只鸚鵡學舌、不明所以地誦念，並以此表示敬虔。許多受高深教育的穆斯林孜孜不倦，嘗試追隨這個在1,300年前給阿拉伯沙漠民族頒下的指引，以此回應他們目下的特殊經濟、社會、政治與宗教問題。原本給予某個特定族群的啟示經書，一旦要成為歷世歷代直至末日的普世指引，這種發展情況似乎也無可避免。

43.然而我們可別忘記，我們談論我們的主，一如穆罕默德論他的古蘭經。基督對我們是最終、絕對真理。世上不可能有兩個最終、絕對真理，兩者不可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必需抉擇。然而為何要選基督、棄古蘭經？

因為古蘭經和其內容的呈現方式，與別的一般知識沒有兩樣。容我解釋說明。假設你去買專為司機而設的地圖，看過地圖後，你知道走哪條路最快、最方便到達目的地。你相信製作地圖的人，也深信憑著自己的聰明、記憶力和意志，必能達到目的地。古蘭經正是這樣，聲稱指示出通往天堂之路，就是說，只要相信作者，殷勤研習，強記著它，立志運用就可以了。

44.但絕對真理(就是不依靠著別的義理的真理)，是有限的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我們所認識的每個義理都是相對的，也就是說，得憑藉其他義理。人所認識的事物裡，只有死亡是絕對的，除此以外，人類的真理都不是最終的。因此，若說某事物是通往天堂的清楚指引，是最終、絕對真理，這說法是明顯的矛盾。

45.但另一方面，教會一直以基督為道，是神的啟示，最終、絕對的真理；而這是不可知的。人惟有在聖三一第三位格─聖靈─引導下，才能明白這道；而且這是靈裡的事，絕非心智能以理解，反而，這是認基督為主，整個人從而涉進、委身其中，才能認出基督─我們不能理解的真理。換言之，我們必先作主門徒，才能明白基督是最終、絕對真理這事實；這並不因為我們研究過祂、理解了祂、找到祂而來的。

46.有人可能指出，穆罕默德說，應該以禮儀方式用古蘭經，只要不斷誦經，就能在地上得成功，在天上獲賞賜，罪因此得潔淨；在某些情況下，經書也是行奇蹟的工具。這些與我們的課題不一定有關，而且其論證多源於傳統、而非古蘭經本身，本書篇幅有限，不處理這問題。(關於這課題，可參A. Jeffery的The Quran as Scription, Russell F. Moore & Company, New York, 1952)。

總的來說，無論穆罕默德有心或無意，他對經書的每個基本教義的假設，都與新舊約聖經所記載、在基督裡的真理的相違。正如我們傳除耶穌基督以外別無拯救的福音，就必須認信，對神的真知識只在耶穌基督裡面。我們要讓穆斯林明白，我們否定古蘭經不因為偏見或心胸狹窄，而是因為我們對神在基督耶穌裡的認識，使我們不能接受古蘭經。

思考問題

1.穆斯林相信古蘭經是怎樣的啟示？
2.穆斯林的經書觀與基督徒的有何分別？
3.我們憑甚麼認為基督是最終、絕對真理？